一年一度的諾貝爾獎又頒完了。大家都在思考為什么日本能獲得那么多,而中國又什么那么難。為什么60-70年代那么困難,能做出一些獲獎級別或準獲獎級別的研究成果,倒是1980年后這三十五年卻做不出。原因多。我來說說,做出諾貝爾獎級的研究所需要的體制條件。
首先,做出諾貝爾級成果的科學家,基本都是具有一定“叛逆”精神或性格的人,而我們的從娘胎額教育開始,就是要培養(yǎng)“聽話”的學生,要求標準答案,什么都要統(tǒng)一考試,這種叛逆從小就被扼殺了。
做出諾獎級成果的人基本都是有一種鍥而不舍的精神,而過去30多年,整個社會基本都在向錢看,看看現(xiàn)在炒房,上海人排隊先離婚,再牽手去買房,這樣的急功近利的社會誰會靜心去做研究?有,也是少數(shù)。
諾獎級的研究大都需要合作和大腦風暴式的討論。當我們的考評機制是考慮第一和通訊作者時,誰會樂意地和你合作,幫你完成,而只能排到中間?有些實驗室內(nèi)部都不交流,材料數(shù)據(jù)不共享,還談什么合作?
諾獎級的研究大多具有一定偶然性,不可預知性,而科技部的大項目都是由大佬們先根據(jù)自己的需求確定“指南”,哪兒還有不確定性?
諾獎級的研究大多是由教授帶著一兩個研究生做出來的。往往是學生博后做出些不可解釋的結果,再進一步探索出來的。而我們現(xiàn)在鼓勵的是大團隊,航母級的,設法堆出國家獎,集中成果報yuanshi,一些大牛們一個人帶幾十個學生,哪有時間和學生討論一些不可思議的結果?哪個大團隊的年輕老師愿意去死扣那些不可思議的結果?做出來,也不是我的,又何必去死扣,為別人做嫁衣裳呢?
一直培養(yǎng)的“標準答案”型思維方式的學生,得到不可思議的結果,往往認為是自己做錯了,而不是去思考為什么。探索不確定的結果是要冒巨大風險的,現(xiàn)在要求博士畢業(yè)一定要發(fā)SCI論文,誰愿意去冒不能畢業(yè)的風險?不肯冒風險,何來諾獎級額成果?
不消除這些體制的障礙,我想獲諾獎級成果,將仍然是渺茫的,至少只會是偶然的,而不會是必然的。
(程宗明)
做出諾貝爾獎類研究所需要的體制條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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